,最后对李儒拍肩吩咐说:“今日诸事便劳文优费心了。”这才率并州军施施然离宫,返回显阳苑内整顿禁军。
未时,袁绍已遣散了诸多幕僚,一人枯站在府邸行廊中,呆视檐下雨帘涟涟。他反思这几日自己的举止得失,思来思去,心中仍是一团乱麻,思量到最后,胸中只余下一腔怒火与满腹的不甘。他不禁抽刀怒砍栏杆,直至将刀刃挥砍得翻刃,手臂酸软,这才将残刀扔在一旁,恨恨说道:“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这时太傅府上传信来说,骑都尉鲍信已率兵离去了,问袁绍作何应对。袁绍只冷笑以对,他对信使说:“鲍信去便去了,有何应对?如今形势,一旦董卓与我龃龉,难道我便能留在京中吗?”
待信使出门,他舒缓心情,自己从厢房中取出一卷《淮南子》,反复吟咏《原道训》:“夫喜怒者,道之邪也;忧悲者,德之失也;好憎者,心之过也;嗜欲者,性之累也。”念到第六遍时,袁绍终于收敛怒气,对自己暗道:董卓不过凉州一老革,我袁门走狗,方才有今日之盛,亦何足道哉?我十载养望,闻名宇内,怎能就此气馁。高祖百败于霸王,垓下一战而获天下,我若要获有天下,更当愈挫愈勇才是。
袁绍这么想着,心神彻底宁静,他又坐思少许,门外椽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