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在次日辰时停下,但郭大估算距离,自己只行了十余里,他不由得有些急躁,传令将士加速前进,午膳便在马上食用。
白波的士卒们早就吃惯了苦,也不向军官抱怨,皆严格地执行军令,但郭大心里知道,士卒们如此状态,一旦遇敌,恐怕难以接战,但凉人想必也同样如此,从大局考虑,他仍是狠心向前。
下午他们行得稍快了些,走了约有二十里,可弘农县仍不见踪影。郭大正为赶路不及而发愁,忽而听同行的徐庶喃喃说:“不对,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郭大问。
“踪迹呢?凉人的踪迹呢?”
“都为昨日的雪盖住了罢。”
“那今日的踪迹呢?”
郭大一愣,往远方看去,前方的雪地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迹象。可他们已经走了三十余里,按理说已追上凉人昨日的脚步,风雪今日便停了,他们今日的踪迹总该显现出来才是。
可眼前除去白雪与天地,只有大河与两岸山野。
郭大悚然而惊,他以最快的速度下令道:“列阵!列阵!”
但已然晚了。他忽然发现,地面的雪绒正微微颤动,渐渐地,颤动在雪地发出了声响,好像是远处的雷声顺着山野滚过来,山野中本有一些沉睡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