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稍一挣扎,就感觉腰间腿间一股剧痛,不禁痛呼出声,那张带着忧虑的美丽面孔也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涌上欢喜的神情。低声问他说:“痛吗?我马上给你换药。”
陈冲终于看清了,坐在他身边的,竟是董白。此时天已渐黑,光线暗澹,却显得这种时候,少女的眼眸氤氲又迷人,她手里拿着一块冒着热气的湿布,已经被血浸透,透出腥热的味道。
陈冲立时想起了当时的情形:昨夜刺客齐发冷箭,自己身中两箭,几欲昏死过去,是田昭等人断后,吴昱舍命护卫的情况下,他才逃出府外。然而追兵在后,他重伤在前,实在难以远行。吴昱便把自己安置在一处暗巷里,换上了自己的袄子,这才吸引追兵远去。而自己则因流血过多,在阴影中昏迷过去。
陈冲想,自己是怎么在这儿的?当时城外似有喊杀声,是哪里来的贼人?长安的形势如何了?为什么眼前的是她?他心中的一连串发问还未出口,董白已取了草药磨的药膏出来,对他说:“不要动。”而后解开他的衣襟,在皮肉翻滚的伤口处涂抹绿色的药汁,陈冲只觉伤口火辣辣的,显然箭头已取出来,血也止住了。
董白似乎读懂他心思般,一边抹药一边说道:“你躺了一日一夜了。前天夜里,府门口有追逐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