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腹背受敌。况且临汾于并州更近,想必通报之后,援军也能早日抵达吧。
于是定下计议,打算风雪稍小,便移军北上。
转眼过了三日,这罕见的大雪终于显出颓势,云层渐渐浅薄,风声也稍息,使天色显得略微透明。
蒲坂的守军从空气中嗅出隐隐散发出水汽的冷味,又看空中雪花小得如同银屑,便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把粮草装上驮车,把马蹄都包上牛皮,每人都把冬衣包裹起来,背在肩上,最后在胸前藏了壶热酒,继而开始北上远行。
牵招等人走在最前面,这几日他们虽捱过了饥饿,人却依旧没有精神。毕竟计议虽然定下,但却仍不知前路,即使守下临汾,事态便会好转吗?谁也说不上来,便也不去说,只带这犹如四野大雪一般茫然的心情,重新踏上旅途。
唯一有些心情的可能便是陈章,众人因不忍的缘故,并未告知他陈冲的死讯,只说是听他祖父的意愿,送他去晋阳。故而这些日子,陈章一直多动好奇,打量周遭的景色。可世间景色看多了,其实并无什么不同,故而陈章也有所厌倦,整日坐在牵招的马上,似乎昏昏欲睡。
刚出城门不久时,陈章忽然醒了,他对牵招说:「我梦到阿父了,他说今日就来看我哩。」牵招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