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埃赛勒姆城非常干燥,迄今为止还没有过降雨或降雪,在距离城市西边、地势比较高区域的运河水位比平时低了十尺,河水变成灰色的泥汤,比腐尸血管里的血液还要黏稠。
平时,运河树木——一种炼金改造植物,可以种植在装满土壤的浮筏式网框里——通常都随着水流旋转漫游,是一道用悠长的浮游须根吸食四周污物的风景线。
如今,它们也只能闷闷不乐地聚集成团,被困在河道的犄角旮旯里。丝绸般明亮的树叶失去光彩,树枝垂头丧气,须根松垮垮地悬在水里,活像死去海洋怪兽的触须。
大型餐厅在白天合上了窗板,酒吧和咖啡馆也空无一人,恶臭的运河里见不到几条纵酒狂欢的游人小船。贾拉索注视着纪念碑、桥梁和空荡荡的广场,现在的他打扮得非常入乡随俗。
此地位于潟湖镇北部偏东,有一处新的商业区正处在规划之中,尚未完全建成。不过,已经有些商人带着他们的店铺来此布局。在得知了城内埃赛勒姆商业银行发生的事情之后(商人对于信息总是特别敏感),除了一些本地人感到惊恐和不安,许多原本就是从不大太平塔普特岛屿北部迁移到疆国的商人,反而还感到有些开心和激动。
对他们来说,城内商业区遭到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