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现在还是变得人心惶惶。
毕竟,如果那些人真的有信心,也就不会一面下发告示,一面找人去和之前有过交情的、与永序之鳞商会有业务往来的熟人们暗通款曲了——主岛城就那么大,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
以至于,现在好些海商和岛上的家族都开始采买棉布,据说是要连夜赶制一些绣着永序之鳞商会纹饰的旗帜。万一真的大军攻城,将其挂在家门口,多少能起点作用。
当然,为这些“大事”发愁的人大多居住在主岛城的老城区,各个都是有家有业的。而居住在新城区的人们,相对来说烦恼要小上不少。因为他们没有烦恼的资格。他们大多是一些水手,要么就是造船厂的工匠,最不济则是隐匿身份上岸休整的海上强盗。
永序之鳞商会来了又能怎样?
该过的日子还得过,船歌照唱,工厂照上,大不了无本的买卖熄了火,换个地方另起炉灶。
“也是心大,”混迹在一群海盗之中,藏身于一个由橡木桩支着、矗立在一片海岸滩涂里的大宅之中,纳门看着他们依旧呼卢喝雉耍闹不休,不由得心里感叹道。
他伪装海盗,根本就是本色出演,甚至可以说连演都不用演。这个契约魔只是变幻了身形,稍稍使用法术影响了一些海盗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