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论起落尘区的景色和臭气,埃赛勒姆所有城区都无法与之匹敌。这里的气味就像是在盛夏时节,把一桶馊啤酒灌进丧葬业者的储藏室。这里的死者多半送不到阴影山上那些由服刑犯挖掘的墓穴,而是被扔进运河,或者直接烧掉。
在艾拉维拉军团扫平了一次这里的帮派势力之前,埃赛勒姆守卫们凑不齐一队人马都不敢进入罗晨曲。没有一座商店能在此处维持一个月以上。这座城市最不知收敛、不懂谨慎的几个帮派,统治着落尘区的街巷,妓寮、低档酒馆和巡回赌档一间挨着一间,外加勉强挤进鸽子笼的流民家庭。
上了岸之后,汉斯带着约翰和考尔德在街边人群中间挤出了一条路。这个地方充满了尿液和卷心菜的味道,而丰收祭狂欢节的埃赛勒姆其它地方则充满了令人兴奋的烤肉、煮香肠和泡菜的香味。
贫困以一种非常明显的方式影响着这里。
一个女人坐在一幢破旧建筑的门廊上,拔着一只瘦弱渡鸦的羽毛。她的儿子和女儿就坐在她旁边,抓着另外两只鸟的脚踝。两只小鸟在孩子们的手中扑扇着翅膀,扭动着身体,好像知道等待着它们的是什么命运。这三只鸟吸引来了不少嫉妒的目光,来自那些连几块鸟肉都买不起的人。
在隔着两栋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