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冻,先一天刚叫船破开,第二天早上铁定又结上,给清淤工作带了很大麻烦。
每天放工前,清淤船上的河工都得将舱里的淤泥清干净,要不然第二天冻得拿铁锹都铲不动。
如此恶劣天气,人还要下水干活,那罪要受多大可想而知。
上头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吩咐下来各片区半个时辰就得换人下河,谁的片区要是冻死人了府里唯管事的问责。
从这个角度来看,淮安府包括上头的淮扬巡抚衙门对河工们的生命还是看得蛮重。
可即便如此,那刺骨冰水已让不少下河的河工生了冻疮。
也没药治,大家伙就这么挺着,顶多晚上睡觉前拿热毛巾敷敷,不管是痒还是疼,都得忍着。
一些冻疮严重的隔天再次下水时,整个人能激的一哆嗦。
说实在的,陆四真的挺佩服这个时代的人,不仅吃苦耐劳,温顺听话,干起活来还厉害。
他也想不通大哥文亮他们是哪来的力气,可以从早上一直挑到中午连气都不带喘的。
尤其是那蒋魁,两担足有上百斤的淤泥挑在肩上跟玩似的,路上还能跟人边走边聊。
陆四呢,能咬牙硬撑着就算不错了,一开口就提不上劲。
最初那两天,真是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