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侄子竟敢这么顶撞他,一时有些发怔。
叔侄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终是做侄子的软了下来。
“大爷,我知道错了。”马新贵低着头。
“唉,”
望着耷拉着脑袋的侄子,老马长长的叹了口气,“别说没用的了,趁天还没亮,我们赶紧走吧。”
“好,我们回家,这就回家。”马新贵说着就要去扶老马。
“回家?”
老马凄笑一声,摇了摇头:“河工反了,我们哪还能回家!”
“河工反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反,再说你是粮长,谁反了你也不会反啊。”马新贵不以为然。
“屁!官府会管你反没反?我这个粮长要是有用,那官兵能不让我爷儿俩走吗!...这种事说不清的,就算我们回去了,官兵也会来抓人,把咱们当反贼同党绑了去领功的噢...我的傻侄子,咱们可是都在册上的,人家一抓一个准啊!”
老马当了一辈子粮长,官府的德性最是清楚不过,尤其是这镇压河工的还是外地来的官兵,听县里说那帮人不讲理的很,所以这件事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呢。
“那怎么办?”
马新贵脸色陡变,意识到自已有大麻烦了,真要是他大爷说的那般,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