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闻老父母上任以来,便多为民谋福,与那昏官贪官不同,故心生敬意,这才由得老父母率性而为。只是,老父母正当盛年,何以就要为那该亡的朝廷殉节呢?不若留下这有用之躯继续为高邮百姓谋福,徒然赴死,轻如鸿毛,不值,不值。”
陆四这番话说的是诚恳无比。
何川也有些动容,然而却说道:“若是官逼民反,本官可为你们向朝廷陈明真相,当今天子乃圣德之君,定会赦免你们的谋反之罪。至于要我降,想都不用想。”
陆四暗叹一声,这真是有点话不投机了,目光在孙武进脸上扫过。后者立时持刀向前,骂道:“姓何的,我家陆爷敬你是个好官,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容你,劝你,你却给脸不要脸,看来是要爷们剥了你的皮!”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旋即都是心头发苦,都担心何知州的刚硬把贼人惹怒,进而牵连他们。
“剥皮?也好,反正本官正想赴死,这一身皮囊剥了也好。”叫孙武进没想到的是,那何知州对他的剥皮恐吓毫无惧色。
“何公,事已至此,就不要再固执了,听老夫一句,顺了吧。”坐在中间的致仕郎中袁应杰轻声劝了一句。
陆四喉咙微动,既恨这何川顽固,又惜他忠贞,终是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