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压场晒稻碾子上的陆四却已经累得直不起腰,那身铁甲初时穿在身不觉有什么,连番死战下来重得跟背了一个人似的,饶是他这身子是个年轻人,也是有些没法承受。
今后,不但要练兵,更要练自己。
揉了揉还隐约有点疼的手腕,陆四吩咐孙武进道:“传我令,各队不要散开,也不要追逃跑的官兵,我估计官兵虽败但人马众多,不可能就此逃回扬州,稍后肯定还要卷土重来!趁这段功夫,大家伙赶紧休息,尽量恢复些体力。另外,你派一队人将伤员运到后面的黄庄。死去的兄弟...先不要管了。”
说完,陆四从碾子上站起,视线内却看到左大柱子傻乎乎蹲在地上在看什么。
“左潘安,你看什么?”
陆四好奇的问了句。
“噢,没什么!”
听到大兄弟的声音,左大柱子从地上站起,陆四便看到一具尸体——一具跪在地上却没有倒下去,而是一动不动面朝北方的军官尸体。
这个军官的神态和姿势表明在闭眼前,他始终在看向北方,似乎北方有他魂牵梦萦所在。
出于对死者的尊重,陆四没有踹倒这个军官的尸体,而是在想了想后伸手在对方怀中摸索起来。
继而,他摸到了一枚用布包裹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