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你我皆为贼人所迫,乃身不由己,只朝廷未必知你我苦处,现官军到来,何公,你我可得做些事才好,否则,将来怕是难办啊。”钱大朗声音压得很低,神情却是激动,话中意思虽没有明说,但何川岂能听不出。
当下也是意动,只不知为何,片刻之后他却突然又无奈的坐了下去。
这让钱大朗甚是错愕,不由问道:“何公?”
“你不要乱来,”
何川叹了一声,看着钱大朗缓缓道:“我知你心思,只现在这城中怕是没人愿意听你我的。”
几里外的骆家,骆永年对妻子说的意思竟跟何知州差不多,也是不要乱来,不然怕宝贝女儿就再也回不到他们身边了。
对淮军不利的消息早就在城中肆意传播开,从州衙出来回到自己同知府上的钱大朗甚是不甘心,但坐在厅中等了又等,却是始终没有任何人过来和他这位同知大人“通气”。
为什么?
直到天亮,钱大朗也没有想通。
或许,致仕在乡的原刑部郎中对次子等人的怒斥会让他明白其中原因。
“你们这帮畜生是想害死你们的大哥吗!你们糊涂啊,你们以为那贼人真败了,官军就会饶过我们袁家?我告诉你们,通贼是要诛满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