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西门,所以,陆爷这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让他想不明白了。
陆四这边却是未答,只负手远眺大江。
棉袄,披风,毡帽,佩刀,远远看去,颇有点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
许久,陆四开口了。
“这他娘的江边风也未免太大了吧,”
陆四嘟囔一声,缩了缩脖子,摸了摸自己冻的通红的脸蛋,对一边的孙武进道:“我啊,刚才在想,这人呐不读书便不知史,可读了书知了史,为何办起事来还是屎呢?是以史而鉴,还是以屎为鉴?”
什么史,什么屎?
孙武进叫这话听的一头雾水,陆爷有时候说话是叫人有点稀里糊涂,但听上去却又很厉害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鹤立鸡群,天将降大任于斯人那种奇人吧。
要不然,何以人家年纪轻轻就是爷呢。
“当年明太祖为求活而造蒙元鞑子的反,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日后这百姓为了求活同样也造他朱明的反吧...以史为鉴,说得轻松,历来又有几人能做到的。造反就是轮回,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啊...你说,怎么才能避免这无限轮回?”
陆四很认真的看着一脸懵逼的孙武进,有心要和这位他总是想“卸磨杀驴”的家伙好生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