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启年间就为总兵,挂过平虏将军印,见识过太多人物,十几年大起大落无数次的陈洪范哪里会看得上史可法?
说话间陈洪范朝远处渡口看去,但见败兵四面八方涌至,呼天号地,而渡口那里的官军也是乱成一团,丝毫未见坐镇的史可法有任何良法妙策解此险局。
就这兵败如山倒的场景,纵是他陈洪范手头有万兵,也不会派去一兵一卒。
张天禄也瞧了过去,心知陈洪范不让他出兵是对的,面色凝重,复又压低声音道:“老兵台莫非有叫我兄弟投贼之意?”
“投贼?投哪个贼?”陈洪范扭头看着张天禄,面上有讶色。
“当然是闯贼了,”
张天禄朝视线中正在追杀抚宁侯的贼军指了指。
陈洪范想也不想脱口便道:“李自成?呸,草寇尔,能成大事?投他,棺材都来不及置办!”
“那老兵台的意思是?”
这下张天禄真是糊涂了,你陈洪范若不是有叫他兄弟投闯贼的意思,为何让他二人坐视友军覆没呢。
张天福也奇怪,他还以为老兵台是叫他们兄弟二人把兵带回镇江,等将军大顺军过江时举城内应,享那大顺新朝的富贵呢,哪知对方竟如此看不上李自成。
“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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