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也山东的?”曹彦虎身子往前倾了倾。
“齐河的啊?不远,俺济阳的。”
贾大放下烟管同样敲了敲里面的烟灰,略有些伤感道:“崇祯十二年叫左良玉拉的夫子,一晃五年喽,听说去年鞑子祸祸了山东,也不知俺家什么个情况。”
这话同样叫曹彦虎也有些伤心,他倒不是叫拉的夫子,而是济南卫所出身,这些年跟着上面东征西讨的来了南都,在那内守备衙门当差。
一晃也有五六年,家里什么情况同样也不知道。
去年听说鞑子打进山东,倒是派人回家看看,准备实在不行把家里人接出来,可半道派去的人就回来了,说北边要么是流贼,要么是鞑子,没个太平地,根本去不了。
这就是实在没办法了。
“但愿没事吧,真是有事,唉,就这命呗。”曹彦虎叹了一声。
“这鬼世道不叫人安生啊。”
贾大也摇了摇头,不说这伤心的事,转而问道:“你们真就这样耗下去了?”
“不这样能怎么办?”曹彦虎苦笑一声。
“不成,这样真不成,你们受得了,俺们还受不得咧,”
贾大说话间伸手跟后面的人要了个布袋,然后解开袋口“哗拉”往地上倒了一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