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来,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无论是士气还是力气,在这些明军身上都彻底失去。
他们不想在绚丽的烟花下丧命,他们想活,唯有投降。
还有很多明军在跑,没有人愚蠢的试图再纵马往山坡上跑,坡上那些被座骑甩下或被树枝扫落的家伙们正抱着断臂断腿在哀号呢。
这个节骨眼受伤,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山脚下,坡上到处都是丢弃的兵器,奔跑途中被士兵脱下的棉甲东一件西一件。
无主的战马更是多达几百匹,有的已经被淮军收拢,有的则仍是受惊乱跑。
被淮军完全打怕了的明军残兵大概四五百人,同被狼群驱赶的山羊一般,慌不择路往黑暗中跑。
黑暗是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安全处,然后很快他们就发现黑暗同样危险。
詹世勋也在半山腰跑,太黑了,他根本不辨方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往跑,只知道远离山脚那片被烟花照亮的地域。
有心想抬头看看北斗星的方位,从而可以大体确认南北方向,可惜,天上没有一颗星星,连月亮都没有。
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
詹世勋尚不知道杨文启的脑袋已被“淮贼”割去请赏,他只知道自己得赶紧跑回去报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