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等护从随那小将往北边步行而去,约摸走了不到半里地视线内便出现一条河。
河两岸人头攒动,插着不少军旗,正有大量军士在过河。邢氏注意到南岸还有不少炮车,怕有几十门,心中更是坚定不可与淮军为敌的念头。
“小延宗,你舅舅在哪里?”
邢氏看到河岸边有好多骑马的将领,但不知哪一位是淮阴侯。
“夫人,我舅舅在水里啊!”
李延宗咧嘴朝河里一指。
邢氏一愣,这才发现河中哪是什么桥,而是有两三百汉子赤身站在水中,用肩膀扛着一块块木板连接起的一条“人桥”。
一队队士兵就从这“人桥”鱼跃而行,边上还有许多船在装运大辎重。
“你舅舅不会是在水里同士兵一起扛木板吧?”李元胤有些吃惊。
“是啊,这里原本有座浮桥,可是叫洪水冲垮了,我们淮军又急于北上,所以舅舅便想出这人桥的办法来,还亲自下去扛桥,说当统帅的要在任何时候都要身先士卒...”
李延宗的声音透着自豪,普天之下带兵的将领有几个能如他舅舅这般。
邢氏闻言也是面色一动,惊骇那位淮阴侯竟能如此。
“夫人,你等一下,我去唤舅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