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回到寨里集时,天色已近傍晚,远远就见丈夫高杰带人在等侯她。
见到邢氏安全归来,高杰提了半天的心总算彻底落下。他始终担心那位淮阴侯会借故扣下邢氏胁迫于他。
“谈的如何?”
将邢氏从马车上牵下后,高杰低声问了一句。
邢氏摇了摇头,说先回去,这让高杰心一沉。
到了临时居住的百姓屋中,邢氏先是去看了儿子,刚好儿子醒来,便一边奶着一边将事情大概说了。
“这么说,夫人和爵儿是一定要去扬州的了?”尽管已有心理准备,高杰还是觉得有些憋屈,同时也很不舍。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东奔西走没一日安稳的,难得有个地方安置,你当为我和爵儿高兴才是,再说我们南逃为的不就是有处安身之地么。”
邢氏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满是母亲的慈爱,她之所以愿意去扬州为人质,很大程度上也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再随母亲颠沛流离。
“爵儿未出生前,我们在延安被李过追的走投无路,大家都以为必死无疑,没想爵儿一出生黄河就结了冰,这孩子真是我们的福星。”
高杰也是感慨,当时的情况真的是凶险无比,前有黄河天险,后有李过追兵,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