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姓听了货郎这话,一个个都吓的不敢说话,为啥?
害怕啊!
有胆小的当时就腿脚发软溜回家。
众人正惊疑时,躺在墙角的一个乞丐却坐了起来,“嘿”了一声:“什么满洲人的兵,你们晓得个屁,那满洲人都是剃发留辫子的,外面这些绿旗兵脑袋上跟咱们一样,哪里是什么满洲人的兵了。”
“你一要饭的晓得什么,滚滚滚!”
货郎破口就骂,一众百姓又哪里信个要饭的讲的话,纷纷嗤他。
“一帮二逼卵子。”
马新贵暗呸一声,知道自家在这帮长清人眼里就是穷叫花子,所以也不跟他们废话,爬起来拿上破碗,提上打狗的棒子就往城东的城隍庙走去。
半道看到酒肆,闻着那酒香味,马新贵口中不由生津,犹豫了半天,还是将兜里最后的三枚铜子摸出放在柜台上,然后将他那个满是泥垢的葫芦递给打酒的伙计。
要不是瞧在三枚铜板份上,伙计连正眼都不瞧面前的穷叫花。
揣着装满酒的葫芦回到城隍庙后,马新贵独自一人坐在泥身都塌了半边的城隍老爷下面,想着这半年的遭遇,是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拔出葫芦就“咕嘟咕嘟”往嘴里倒酒。
空肚子喝酒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