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贵还是有点香火之情的,没把那个来招降的顺使给砍了,毕竟他跟伯父老马在大顺军中干过三四个月。
撵走想让自己割辫子的顺使后,马新贵就去后堂泡澡了。自打剃发蓄辫后,他再也不用为从前脑袋上的虱子烦恼。
要知道讨饭的那两个月,马新贵可是饱受虱子折磨的,有时手随便挠两下都能听到“霹叭”声,再看手指甲上都是血。
痒起来,那真是活受罪。
“夫君,你是真满洲么?”
正在给丈夫擦背的王举人的孙女王娥突然问了句。这个问题她前两天就想问了,一直忍着没说,但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因为她的父亲和爷爷迫切想知道答案。
“当然,你夫君我正宗满洲,老姓马达佳斯佳!”
马新贵眼也不睁就肯定的回答了妻子,当顺军旗牌官那会听老兵说满洲人都有老姓,所以他这个真满洲也得有老姓。
不过他不知道满洲人老姓和汉人取名不同,所以硬是给自己生造了马姓的老姓出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夫君我真满洲的证明!”马新贵得意的用右手一拨辫子。
自打有了这根辫子,他的人生变得才有意义。
王娥瞥了眼那根辫子没吭声,默默替丈夫继续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