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就是他们带来那般。
如林的长刀,如林的长矛,黑云一般向他们逼近。
满洲大兵们跪下了,他们解开了身上的甲衣,解开了头系的尖盔,撅着屁股拼命的磕头。
脑后满是灰尘的辫子随着他们脑袋的起伏而起伏,不再笔直,不再神。
进逼的“黑云”停了下来。
一个骑马的淮军将领纵马向前几步,看了眼那几十个满洲兵后,赵忠义将手中的长刀刀尖朝下。
“踏死他们!”
上百骑呼啸而出,马蹄向着这些满洲大兵踏去。
满洲大兵绝望了,他们跳进了河中,拼命的划动双臂,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沉了下去。
风停了。
尘停了。
水面也重新平静了下来。
汉军镶红旗固山额真石廷柱的心却无法平静,上百赤着身子的大汉提着斩马大刀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视线内,十几个拿着短刀的淮贼正在切割真满汉军的首级。
四下里,到处都是伏尸。
地上的、沟里的,哀号痛苦的叫唤让石廷柱的手脚冰凉。
他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走路都摇晃的人影。
在几十名甲衣大汉组成的“铁桶圈”中向他慢慢走来。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