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拖出来割了首级,尸体拖到土墙坍塌处堆土,没死的补一刀!”
“抓紧些,鞑子等会说不定又上来了!”
“小心地上,别把自个扎了!”
“......”
标统万景一边呼吼着,一边扑头上的灰。
他那头上是又黑又白,黑的是泥灰,白的是石灰。脸看着就像南都附近溧阳煤厂挖煤的工人,黑的不能再黑。
“把咱们受伤的兄弟都送到医所去,实在不成的...补一刀,把牌子收好,回头按地址给他家人发抚恤。”
对身边的旗牌亲兵吩咐几句后,万景扑了扑身上的灰,站起来时看到头顶上有个辫子兵头朝下,双脚被一根绳子系着正在晃荡。
因为长时期被吊着,这个辫子兵的脑袋可能充了血,脸看起来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上面的,把人放下来!”万景朝土墙上喊了一声。
“哎!”
一脸土的沧州人二宝探出头来应了一声,他是自愿留下参加淮军的北直民夫,在老家还是个挺有名气的猎户。
将那清军参领吊起来的陷阱就是二宝弄的,原以为能吊个兵,没想到吊上来个官,这可把二宝乐得不轻。
就这参领至少得让二宝得十五两银子赏,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