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咱们是不是到了?”
原刘泽清部将詹世勋亲兵、济宁人刘大将头上的斗笠往下压了压,这样能够挡住直朝眼睛打来的雨水,勉强看清一点前方。
视线中,前方不远的地方依稀有帐篷,隐约还能听见马嘶声。
这让刘大心头开始“扑通”跳动,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我不知道。”
16岁的小将李延宗的两只鞋子都叫烂泥粘掉了,不得已光着脚在风雨中走了十来里路,好在这一路上倒没踩到什么尖东西,要不然脚底板肯定叫扎了。
“应该是吧。”
百人队中唯一的西北兵、甘肃人刘晓亮脱下身上的蓑衣挡在头顶,垫脚看了又看,觉得前面八成就是鞑子的大营所在。
他一路都拿指南针看方向,始终是朝西,如果指南针没坏,那便没有错!
“小爷,打还是不打?”
刘大将系在背上的铁棍同棉甲解下,因为风雨太大没法骑马,百人队员都没有携带铁甲,每个人只带了一件棉甲和用作武器的铁棍。不然背着铁甲在泥地中行军,他们就算找到清军也会累的没有力气拔刀。
李延宗回首朝身后看去,发现跟上来的除了百人队外,就是几十个旗牌兵,舅舅带领的大部队还落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