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李自成苦笑一声。
“你没死,人家降了才能保命,你要死了,人家降了还有什么作用。算了,别去想了,再想你就一夜白头,跟那伍子胥一样了。”
高皇后比夫君想得开。
“伍子胥一夜白头,总是过了那昭关,朕若是白了头也能过此关,那宁可全白了。”
说到这,李自成忍不住长叹一声,拉住高皇后的手道:“桂英,两年不到,朕的大顺就跟盖起的楼房似的一夜就塌了,文官们跑的跑,散的散,降的降,武将们也是各自打算,那王得仁和王体中朕待他们不薄,谁曾想这两狗贼...唉,不过两年,两年,桂英,就这短短的两年呀,朕到底是错在哪里!……”
李自成的眼中竟泛出泪水来。
高皇后瞧着也是难受,叹口气道:“他们说你错在不应该放弃山西,放弃西安,可照我这个做妻子的说,你最大的错是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
李自成愣了下,一边用袖子抹去泪水,一边拿起烟枪“吧嗒”抽了两口,却咳了起来。
“还是别抽了吧,”
高皇后将烟枪拿到一边,“你说田见秀妇人之仁害得咱们被鞑子追着跑,可我瞧你这永昌皇帝是妇人之仁在先,才有今日被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