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护卫,现在已经过了通州。
因为四旗同时撤离人、车、马实在太多,出城的城门很堵,所以不少四旗的满洲家眷们都在街上焦急的等待,祖大寿他们一行也被夹在人群中动弹不得,耳畔到处都是抱怨声,时不时的还有咒骂声。
礼亲王代善没有进宫去负责皇帝同太后撤离的事,这件事由尼堪同岳乐他们在办,内务府那边也是操持了很长时间,因此不需代善亲自到场。
“把匾额摘下来吧。”
望着自家礼亲王府的大门,即便是主张出关的代善也不禁有些伤感。
人老了,总是见景触怀。
仆人们忙拿来梯子,小心翼翼的将匾额摘下,管事的过来问老王爷这匾额怎么处置,是劈了还是烧了?
“用布包起来带到关外。”
代善轻叹一声,负手走到马车边。他年纪大了,已是骑不得战马,提不得宝刀了。
“阿玛放心,将来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说话的是代善四子瓦克达,他上面三个哥哥分别是在济南染天花病死的岳托、因为同侄子阿达礼谋立睿亲王多尔衮遭谴谪而死的硕讬、还有一个是病死后被追封为和硕颖亲王的萨哈廉。
代善没有说话,只默默在奴才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