衮笑了起来,没有愤怒,也没有咆哮,而是朝着东北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动不动的跪在那,缓缓的将脑袋向下低了低,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你们不是奉旨要杀本王吗?本王大好人头在此,还不来取!”
多尔衮侧头蔑视的看着一众好侄子(孙)们。
罗洛浑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硕塞不敢上前,博洛不敢上前,硕尔惠不敢上前,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你们不是奉旨要杀本王吗?怎么本王现在就在这里跪着,你们反而不敢杀本王了?难不成你们也要抗旨不遵吗?”
多尔衮的语音充满讥讽,尤其是抗旨不遵四个字。
最终,19岁的喀尔楚浑硬着头皮提刀走向了叔祖。
“好孩子,是条汉子。”
多尔衮赞许的看了眼喀尔楚浑,很是平静的将脑袋再次垂了下去。
喀尔楚浑颤抖的举起长刀,所有人都秉气呼吸,大帐附近安静的连根针掉落都能听的清。
可不知道为什么,喀尔楚浑的刀迟迟未能落下。
直到多尔衮吼了一句:“还不快手!”
叔祖的厉声让喀尔楚浑的身子为之一颤,然后长刀重重落下。
噗哧!
热血飞溅,青天为之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