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内外,顿时大乱。
从八里铺、从老龙头、从各处杀奔而来的顺军队伍越来越多,尖利的哨子声此起彼伏,山海关的上空更是不时有红色的烟火炸响,发出阵阵刺耳声。
顺军在赶尽杀绝,满洲则在苦苦挣扎。
面对十数倍于己的顺军袭击人马,满洲人能做的真就是苦苦支撑。
他们没有援军,有的只是后面人数更为庞大的“逃难”队伍。
将一个民族生存下去的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一纸和约,寄托在对方的诚信与仁义,本就是一件极其可悲的事。
甚至是一件荒唐透顶的事,荒唐到大顺监国闯王陆文宗在知道北京城竟然要和谈时,足足呆了好几十个呼吸,然后对左右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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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军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杀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有辫子就砍,所以他们很轻松。
轻松到完全就是在人多欺负人少,或者说男人欺负女人,大人欺负小孩。
李延宗骑在战马之上,提着红缨长枪,如同猎豹的眼神死死盯着被李本深带人围攻的满洲饶余郡王阿巴泰。
关门外、关门内,到处都是正在砍杀的顺军,到处都是凄惨死去的满洲人。
负责关门的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