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希望困守滦州的满洲高层能够三思,真若举族来降,愿归华夏,他陆四自不会赶尽杀绝,毕竟八旗兵丁现多在阿济格麾下,滦州那边披甲人不多,大部是妇孺家眷。
妇孺之辈,于大顺根基危害不大,况战后重建也需大量妇女,尽行诛戮,确是太不人道,也太过浪费。
那边侄孙义良正在给孙之獬缝头皮,后者哀呼声已是微弱,有气无力,倒不是快死了,而是实在哼不出声。
望着浑身插满猪毛的孙之獬,龚鼎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也没长出头发的秃头来,并往房可壮等人身后挪了挪,生怕那个大顺的年轻人也让人把他拖出去来一回人工植发。
房可壮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流贼就是流贼,端的是有折磨人的手段,不过也是庆幸他没有剃发,同时暗骂孙之獬活该,跳梁小丑,为出风头,标新立异惹来今日下场。
太上老宗师惠世扬的注意力却没放在被插猪毛的孙之獬身上,于惠老宗师而言,孙之獬这等前朝阉党出身的狗贼实在是提不上台面,就是叫千刀万剐了也是罪有应得。
倒是那位看上去相貌英俊(面忠似厚)、威风凛凛(目有杀机)、举手投足皆有王者气象(左右皆顺从)的年轻人,值得老宗师沉思。
左看右看,惠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