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在那思考下一步棋怎么走。
许久,范文程摇头苦笑一声:“我输了。”
宁完我抬起满是皱纹的老脸,定定看了眼近二十年的同僚,也叹了一声:“你输了,可我也没赢。”
范文程沉默,忽的拿起棋盘上的那枚車,悠悠说了一句:“你说英亲王能否过得这楚河汉界?”
宁完我摇头道:“老帅已无,纵是过河,又哪有路让这枚車纵横。纵是复盘千回,终是无路可走。”
“未必,”
范文程食指轻叩那枚車,“車有价,我大清虽亡,但顺明必相争,英亲王若是有毅力忍耐,未必不能扫六合。”
“也许吧,”
宁完我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你我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范文程若有所思:“你准备何时走?”
“现在吧,再不走难道被人家押去北京千刀万剐不成?”宁完我凄笑一声,在范文程的目送下步入屋内。
范文程没有进去,他知道宁完我要干什么。
他也想学宁完我,可心中总是不甘。
或许,他未必不能苟活,以他的才智,那流贼未必不看重他。
思绪万千中,院外传来脚步声,几个满洲兵远远看着他范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