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镇压,反正就是不肯动身。
气得吕大器亲自拟了公文严厉训斥张天禄,不想张天禄也急眼了,对着兵部派来催逼进军的郎中道:“吊你妈的,一不给钱二不给粮,天子还不差饿兵呢。回去告诉你们本兵,将爷我守着镇江乃是京都门户,要是江北的淮贼趁将将爷我去了江阴乘机渡江,丢了这镇江城,罪过谁来担!”
一句话,江阴之乱远不及镇江之重。
听了郎中所言,吕大器气得如同吃汤圆被噎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天禄是调不动了,苏州、常州、松江三府也无多少驻军可用,这会凭城固守还能撑上一撑,叫他们出城平乱恐怕只会让局面更坏。
吕大器扒着手指头想,总算想到吴淞那边还有一支兵马可用。
这支兵马就是吴淞总兵吴志葵节制的的水军,可该部船不过百,兵不过两千,且闻听有白头军自崇明岛上来犯,吓得收拢战船连给松江府打声招呼都来不及,便赶紧逃往浙江去了,哪里能指望得上。
最后,能指望的也就是南京城里的“北兵”了。
朝堂这会也是乱了套,以东林党为主的朝廷官员大部分都是江南人士,所以江南发生的奴变直接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毕竟,这些官员家中都蓄有家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