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又是三下,脆弱的杨树枝不经打,“啪”的一下断了。
将半截断枝随手扔出丈许,陆四余怒未消,朝左右怒吼:“拿我马鞭来!”
左右却是无人应声。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说的吗!”
陆四怒视亲兵队长牛二。
“啊?啊,呃...”
牛二被监国犀利的眼光射得实是没有办法,只得上前硬着头皮说监国的鞭子昨儿泡了水,这会叫人拿去晒了,暂时怕是不能用。
“嗯...”
陆四深呼吸,理由还是充分的,可以理解,便寻思接下来当如何处置这脑袋坏了的大柱子。
可大柱子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在那噘着嘴嘟囔道:“泡水的鞭子打人更疼,赶紧给我取来...大兄弟打死我,我也无怨,谁让我罪有应得!”
“娘希匹...”
骑虎难下的大顺监国暴怒,未几,鞭子便到了手上。
然而鞭子扬至半空,瞧着大柱子那一脸虔诚愧疚的表情,这鞭子纵是扬至半空,却是怎么也抽不下去。
这鞭子抽下去,疼在大柱子身上,但伤的却是监国自己啊。
陆四这人,最重情义。
扬州城外那朵小红花不经意间便让他坚硬如铁的心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