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强军,消灭江南贼寇简直如杀鸡用牛刀,大军所至必摧枯拉朽,反贼末日指日可期。
说这话时又忘记自家曾在去年向天子密奏,言称京营禁军甚至是锦衣亲军都以北来兵马为主,而北兵多是淮扬山东人,其亲人家眷现都在顺贼治下,万一北兵生有异心,便是肘腋之疾,心腹之患。
“或许吧,”
柳如是轻叹一声,“只是那什么奴军,什么反贼,也不过一帮可怜百姓而矣。”
见妻子竟对反贼抱有同情,钱谦益顿时感到不悦,闷声道:“夫人忘记你我是如何狼狈离乡的吗?当日若非官军及时出现,恐你我夫妻二人早成了那帮刁奴刀下鬼了!”
柳如是摇了摇头:“刁奴固是可恨,但妾以为今日局面一昧强硬镇压并非良策。”
“夫人的意思是?”钱谦益疑惑道。
柳如是道:“妾意顾归二人公揭才是正理,欲平江南,首当废奴。”
“大户之家并非刻意蓄奴,实家大业大打理不便,这才雇佣人手,且雇主对奴仆也并非人身捆绑,生杀予夺...今日乱象,实是那帮刁奴故意生事...”
钱谦益可不主张废奴,因为他家也蓄有大量奴仆。某种程度上,这些奴仆也是大户的私有财产。
且正如钱谦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