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散发出淡淡的灵光,将所有的鲜血,尘埃,通通驱散。
只不过,法衣只是法衣,只能驱散衣服上沾染到的污秽,却驱散不了其他地方沾染的污秽。
灵初抬起手来,看着原本那双洁白如玉,莹莹透彻的手,此刻已然沾上了点点红色的血迹,就好似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妖冶,而又夺目。
灵初看了一眼或哭泣,或瘫坐,或绝望的凡人,看了一眼同样失魂落魄的修士,微微垂下眼眸,就这般静静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沉默不语。
一方洁白的帕子就这样出现在了灵初的视线里。
帕子的一角,还绣着透绿的竹叶,倒是给这一方手帕增添了一抹独特的清新与生机。
拿着手帕的手,很是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顺着这只手,灵初眼中倒映出一张清俊的面容。
姜衍之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同样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底无悲亦无喜,仍然清朗而明彻,但,这一回,灵初却不觉得这双眼睛,只是单纯的清朗明彻,她看见过,这双眼睛之下深埋的,是明若繁星,是沉如深海。
在山顶之上,剑光如水,明亮锋锐,负剑的青年,淡淡的说着回朝暮镇之时,眼中的光芒。
这是一个既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