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压制的法子,稍稍减轻毒发时的痛楚罢了。
他对这世间已无牵挂,娘有兄长照看着,山河稳妥,自是不必忧虑。
索性无牵无挂,一切已安排妥当,祁渊就只剩下喝茶这个嗜好。
因为只有茶,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生活的色彩。
茶汤澄澈明亮,鼻端是清冽的茶香,祁渊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般的眼眸,总算是有了一丝光亮。
祁渊端起茶盏,偏头看向抱剑少年,“夜北,你要喝么?”
墨绿的茶盏将少年的手衬得愈发白皙,白皙之上,可见一条条狰狞的黑色纹路相互交错。
祁渊已经习惯了,对于那纹路视而不见,茶盏稳稳地停在他手中,水面平静,就如同他的眼睛,一丝波澜也无。
只有夜北才清楚在这样的平静下,他到底承受了怎样的苦楚。
芶戮,是一种无解的毒。
夜北只知这毒集天下数种毒物而制成,在毒物初生时就得给它喂下一种剧毒,只有成功吃下剧毒并且活下来的毒物,才有资格入药。
将活下来的毒虫放到一起厮杀,选出最厉害的一只,与其他毒物一起制出这天下无人能解的奇毒——芶戮。
幸好拥有这等手段的人,已被二爷除去。
芶戮不会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