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们一吓,郑爷、周爷的叫唤个不停,现在一家老小二十多口人挤在三辆马车里,都不敢露头!我想着将他们送到淮源,还要再吓他们一吓,替史先生立立家威!”
徐怀苦笑一二。
史轸在京中半生为吏,熬到五十岁才混得一个九品出身,在满城皆是皇亲国戚、朱紫大员的汴梁城里,跟“显赫”二字完全不搭边。
而兵部在大越军政体系里地位最低,既无领兵权,也无法统兵权,还管不到武将军吏的考功迁转;兵部的吏员,也远不及其他监司来得手眼通天。
其兄弟家、姐妹所嫁的夫家倘若善于攀附,或善于经营,在商贾地位较高的当世,还真有可能瞧史轸不起。
然而这一切众生相,都将被数百年最为暴虐的兵灾碾为粉碎。
当然了,眼下所有能筹措到手的资源,都会最大限度的倾斜到军中,他们现在将史轸家小护送去淮源,再厚待都有可能远不及他们在汴梁所悠然享受的市井生活;而再吓唬,他们也不可能亏待史轸家小。
徐怀只能苦笑,任郑屠去安排。
“既然你都觉得汴梁城这个冬天不会失守,我现在能不能还留在汴梁照顾祖父,为何现在就要这么急着去淮源?”王萱刚才被徐怀催着回宅子跟她爹王番辞行,当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