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变后第四年的那塔山科研基地,初秋的下午清风阵阵,偶尔吹落两片油桐的半枯树叶。然后这风便带着那一缕桐油清香高高飘起,一直飘向山岭深处。
后勤医院的小院躺椅上有两个人,高阳疏影、清茶摇椅,整座小院气氛慵懒松散,二人表现出的懒散疲沓样子大概会让认识他们的人大跌眼镜。
左边的那位青年随便披了件外套半躺着,整张脸棱角圆润、五官清秀。剑眉下一对浅咖啡色的眼瞳明亮清澈,嘴唇厚薄适中,紧紧抿住时透出一股英气。
他的小腿尚且缠着绷带,斑斑血迹不久前自内层渗出,而后在绷带表面被氧化为了暗红色的痕迹。但就是因为这处伤的存在,使他整个给人的感觉反倒少了些许锋芒。
相比较他稍显狼狈的模样,身边那位女性可就从容得多。
那人最外边是件白大褂款式的敞怀外科隔离衣,里面内搭件工作衬衫。
中规中矩的方头平底靴、椭圆钢丝框眼镜,一丝不苟的绯红领带,使得她看起来与当下的慵懒气氛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但她好似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尽管此刻身在躺椅上,透过外衣仍然可以看见其玲珑的身体曲线。
白大衣的款式简约大方,中部收腰设计让她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