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钟,狼崖城城门前摆了几张方桌,其上排满了半人高的保温桶。随着桶盖依次被打开,热气腾腾的白雾带着粮食的清香向四周扩散,似是无形间加重了人们的饥饿感。
排在长队里的人纷纷抬起头来,目光热切地望向粥桶、粥勺以及被舀出的清汤白粥,恨不得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还有一些人则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四处打量,像是非洲草原上寻找合适下手对象的鬣狗。
这些人普遍没有筷子,有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钢碗、木碗、脸盆、水桶,甚至还有个人举着半个晒干的椰壳排队。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容器,管委会派发的白粥都是一勺。
多数人在接过热粥后,便立刻走到城墙下,以手做勺喝个精光。有几个被热粥烫得大口喘气,末了还不忘将手指和碗沿舔的一干二净。
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这是生活在末世中的常识之一。只有极少人会选择冒险将这些难得的粮食带回住所,除非是家中有移动不便的老人或婴儿。
粮食已经被食草动物们吞了个精光,几只“鬣狗”失望地撇撇嘴,接着将视线移向别处。施粥处有两队荷枪实弹的士兵驻守,主要是维持队伍秩序,容不得他们有半点放肆。
“大妈,这是你的,小心烫。”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