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倒是没有每日都去考场看,李宝京倒是不顾风雨,每天去考试院门前溜达一圈。
考一科的陆续走出来,当然也有不是走出来的。
也有抬出来的,面色煞白,心脏猝死的。
拉肚子拉虚脱,奄奄一息的。
一团扭曲异常,带着焦香肉味,引得老百姓吞口水的。
上吊死的,舌头断了的。
甚至还有自己手冲过度,暴毙的。
也有七窍流血的。
李郸道则是支着一个摊子,坐着京城贫民窟那里,写着:“诊金一铢,药钱五铢”。
一个阴阳幡挂着虎撑铃铛,活活一副江湖郎中模样,只是年纪忒小了一些。
李郸道太年轻了,在京城又没有口碑,人家见了,也只打个玩笑:“五铢钱的药,你骗钱也不该来这里,吃死了人,官司一场,可惜了你年华正少。”
李郸道也只是笑笑。
但却有一个少年郎,每日都来买药,只是付钱的却白布,有时一尺,有时半尺。
“何不成匹再卖?如今扯成碎布,却是不值价了。”
少年郎却一言不发,只拿了药去。
他有一个痨病鬼父亲,一个几乎瞎眼的奶奶,一个已经快油尽灯枯的娘,还有三个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