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死死的拉着他的衣角。
“我不走的。”将弟弟放到干草芦絮铺的床上:“今晚我给你们讲故事吧。”
“嗯。”
夜里三更刚过,少年郎便睁开了眼睛,李郸道吩咐他鸡叫第二声,到河边桥上等他。
弟弟妹妹已经睡着了。
就连着病痨鬼都没有咳嗽声了,老鼠的悉悉索索,可惜的是,这里也没有它的粮食。
等着鸡叫第二声,天未蒙亮,少年郎默默的下了铺。
轻轻的走出房门。
“你今天还会回来吗?”
一道声音响起。
是那个病痨鬼,他发现了,可是没有破口大骂,相反十分亲切的,这让少年郎感觉很是不习惯。
他没有回答,顿了一下身子,发现病痨鬼没再出声后,冒着夜色,就着春寒,朦胧的微雨,单薄的身子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病痨鬼的咳嗽响起,他忍不住了,但却并没有警醒任何人,他一向如此。
他是故意每天恶语相向的,他就是希望有这么一天。
少年郎养不起这一大家子的。
他一个人出去闯荡的话,还能活一个。如今这世道,人命不值钱的,总是要取舍的,重情义的人会吃亏的。
绝情寡义的人才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