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声顿起。
水运发达,但水中邪祟却是不少,要想顺利行商,少不得法脉护持,排教就是大燕此中执牛耳者。
人群后方,一名肌肉壮硕的老者和一名方脸中年人正默默观看,眼神平静。
老者赫然就是永安军曹白三僖。
“这边法脉做事还算讲究…”
方脸中年愤愤不平道:“哪像怀州,司马家行事霸道,竟要强买我等传承,和那血衣盗有何区别,我老陈可受不了这气。”
白三僖嘿嘿一笑,“早说让你跟我走,放心,永安偏僻安全,我家大人也为人慷慨,说不定还会助你重振匠门陈家威名。”
“白老哥说笑了…”
方脸汉子摇头叹息,“这世道,出头的橼子先烂,我只想寻个地方安稳度日,生个男丁将这门手艺传下,免得愧对祖宗。”
说着,眼中满是伤感,“年轻时总想着扬名,怕家室拖累,如今年事见长,才发现柴米油盐,儿孙满堂是真福气。”
白三僖也抚须一叹,望向前方,“渠城到了。”
只见一座大城依山而建,河上船来船往,码头抗包的汉子烈日下喊着号子,更有小贩叫卖茶水,伢人讨价还价,热闹非凡。
二人皆是走南闯北,见此也不好奇,付了船资后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