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位文公子还是盛长桢的未来五姐夫呢。
盛长桢心思急转,脸上却为显露分毫。他举起酒杯,回敬道:“长桢也久仰文兄大名啊。来,干了!”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炎敬有些摸不着头脑,盛大人曾在状元兄面前提起过我吗?
但场面上不能露怯,于是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盛长桢把文炎敬拉到自己旁边,示意他坐下。边给他斟酒,边亲热地说道:“文兄,我与你真是一见如故啊。”
文炎敬对盛长桢的抬举受宠若惊,几杯酒下肚,两人聊得十分投机。
突然,又有一个身穿绿袍的年轻人走来,这人却是西江道的吴悼。
他全无先前在客栈与文炎敬争论的傲气,此时显得有些低眉顺眼。
吴悼也是来给盛长桢敬酒的,他自干一杯,然后道:
“盛兄,以前吴某有眼不识泰山,曾发恶语中伤过你。吴某今天自罚三杯,还望盛兄海涵。”
说完又唰唰地干了两大杯。
文炎敬有些惊讶,这个吴悼在放榜前口出狂言,一看就是个恃才傲物的性子,如今居然姿态如此之低。
想到游街之时,吴悼排在二百多新科进士的最后一位,文炎敬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