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商冶。
堂堂正三品的大员,居然也牵扯其中。根据账本中的记载,朱贵每年都会提供给李鉴一大笔财物,由李鉴转交给商冶。
大周朝的官矿都属工部管辖,其直接管辖人,正是左侍郎商冶。
商冶与禹州三人组结成利益关系之后,所有来自京中和朝堂上的压力,就都由商冶代为承担。
难怪矿山一事能捂了这么久的盖子,原来有商冶为他们保驾护航。
这不就是监守自盗么,盛长桢看完账本也是十分震惊,对矿山案有了更深的思量。
盛长桢手中人证物证俱全,但还是得由朝廷来查清此事,得出公论。
如果直接把证据呈报上去,商冶必然从中作梗,拖延时间,给禹州三人组通风报信。
一旦李鉴他们有了准备,说不定就会选择断尾求生,遣散矿工,销毁各种证据,对盛长桢的指控抵死不认,此事就会变得更加棘手。
到时候朝廷再派钦差下来查案,必然迁延日久,说不定还是照样无功而返。
有了这样的担心,盛长桢就重新考虑起顾廷烨的提议来。
先斩后奏,未必不是一条好路子。
到时候救出矿工,有数百矿工为证,李鉴等人百口莫辩,商冶再遮护也无济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