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着说道。
“世人说说罢了，当不得真。”
“边疆普通人的日子难道不好过吗？”
青年没接话，埋头切面，刀在案板上咚咚作响。
“你一个书生，为何会轮到卖面的地步？”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朱由检急忙改口到。
青年抓起青菜丝下到锅里，在围裙上擦擦手：“这位公子，陛下曾言众生平等，凡是大明百姓，只要不是卖国的，不分高低贵贱，
我卖面怎么了？我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怎么了？
难道书生卖面就是下贱吗？”
“士农工商，都是社稷的根本，本无高低贵贱。
听说朝中的大员们，早年未发迹时，亦有过临街卖字，破庙存身之事。卖面与卖字，有什么差别？难道卖字卖画就高尚，卖面就低贱吗？”
“说的好，众生平等，我也没有看不起兄台的意思，只是行商一路上见过不少的人和事，也见过，听过不少的事情，譬如有的书生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出去找份生计。
一条街上，十几个卖字卖画的书生，确没有几个顾客。但是从事卖面的，一路走来，我只见兄台一人。”
“不挣，就没得吃。”
书生想了一会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