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鬼不觉。待会儿把他往乱葬岗一丢,万事大吉,咱们也好跟县令复命领赏。”
高个子狱卒说到这,瞥见李虎怨毒的眼神,先是心头一突,旋即桀桀笑出声:
“李县尉,你不必这么看某家,某家也是奉命行事。怪只怪你有眼无珠,竟然敢跟顶头上官对着干。和光同尘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们都懂你为何不懂?”
矮个子狱卒拔出横刀,上前两步,脸色阴沉:“跟一个死人废话这么多作甚,他死了也是自己蠢死的,怪不得别人。”
说着,矮个子狱卒高举横刀,对着李虎额头用力劈了下去:“蠢人就是蠢人,做了县尉还混成这样,丢人现眼,这官要是给某家做,不知道比你滋润多少倍!”
眼看刀光笔直而下,浑身酸软的李虎目眦欲裂,心中一片悲凉。
这个瞬间,人生的许多画面交替闪过,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临了,李虎脑子里只有女儿在灶台前忙碌的瘦小身影,满心只剩下担忧与愧疚。
他死了,女儿就没了依靠,往后该怎么在这个艰难的世道活下去?
国战期间,他没尽到一家顶梁柱的责任,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现在连唯一的女儿也护不住,算什么大丈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