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宁皇宫。
十月十七,牛头山之战结束后的第四天,宁永年终于出现在了早朝之上。
早朝的氛围不用说,自然是无比压抑。
包括数位平日里非常活跃的谏官在内,所有人都没敢奏事,全都低头站着一言不发。
他们并非是无事可奏。
毕竟眼下的大宁可以说已然是千疮百孔, 从民生到战事,很多事情都已经到了如若再不解决便会出大乱子的最后关头。
但相比于国家如何、百姓如何,这些朝官大都更担心自己的小命。
他们生怕在这节骨眼上触了宁永年的霉头,然后被后者一怒之下当场赐死。
多说多错。
所以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当然了,百余朝官中有多少是“想说不敢说”,又有多少是“压根就不想说”......这个问题可能只有掌握着同舟会成员名单的魏长天才知道。
宁永年虽然清楚这满朝文武中定有不少人已经姓了“魏”, 但他如今却没有能力, 也没有心力将这些人统统揪出来了。
蜀州战事的失败,将他的一切计划都给打乱了。
在卧病的这三天中,宁永年想了很多。
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