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也不遮掩,点点头正色道:“梁大哥,今夜我便会带着凉州军卸甲出城,还望你可与我一起。”
“......”
卸甲出城。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梁振并不觉意外,只是死死盯着温文。
“温兄,这是谋叛之罪。”
“我自然明白这是谋叛,更明白日后我定会被大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一辈子。”
温文的表情依旧平静。
“梁大哥,小弟并非畏死之人,凉州男儿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但既然是邬定和皇上抛弃我们在先,那我为何又要为他们卖命?”
“我只懂得以德报德,却不懂得以德报怨。”
摇摇头,温文再叹一口气,其中似是夹杂着无穷的失落。
而梁振此时的想法却有些不同。
“温老弟,此言差矣。”
“朝廷这次确实负了我们,但要知道不论如何你我都是大宁子民。”
“若没有大宁,你我哪里来的安身之地,哪里又能坐的上总兵之位?”
“为何你只看到了眼前的‘怨’,却看不到此前的‘德’?”
很明显,梁振并不想选第三条路,亦觉得温文的说法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借口。
不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