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天慢慢坐下:“白殿离大宁究竟有多远?”
“多远......”
老张头琢磨了好半天,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记不清了,不过即便是一刻不停的赶路也最少要一年才能到。”
一直赶路也要一年。
那差不多就是几十万里了。
魏长天在心里估算了下距离,久久没再说话。
他倒不是舍不得老张头,但也不是完全无所谓对方的离开。
两人的相遇就是个偶然,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可以用“阴差阳错”来形容。
摆着“五子连珠棋”的小棋摊,“吾曾一剑斩阎罗”的豪言壮语,既诡异又强大的挑月剑法,那段令人唏嘘的关于张本初的故事......
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便宜师父,莫名其妙学会了一门邪门的剑法,莫名其妙见证了一个顶尖剑道高手起起伏伏的一生。
而如今当这个在外漂泊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同样“莫名其妙”的准备离开,想要回到他的故乡度过余生之时,魏长天能做的或许也只有平静的送别。
“师父......”
笑着转过头,魏长天故意摆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表情。
“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