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鼻气味萦绕在鼻尖。
陆离将行军背包打开,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抗生素药剂,对毫无斗志的蒙克叮嘱道:“估计再过一会儿,我就顾不上你了,保护好自己。”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看到南岸又多了一堆装甲车,体型更加庞大,似乎是虎式坦克。
“头儿,抱歉……”
蒙克坐了起来,靠在水泥柱上,他觉得自己是个怯懦的士兵,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害怕再也醒不过来。
陆离不知该怎么安慰蒙克,若非血统加持,他早在一次次噩梦般的恶战中崩溃了。
突然,有士兵叫嚷起来:“敌人投降了!”
声音越来越大,很多伤兵都挣扎着爬起来,看向阿纳姆大桥。
那是一个德国兵,他举着白旗,小心翼翼地避开燃烧的车辆与尸体,来到环形阵地前。
见状,准备交代“遗言”的陆离顿住了,他抬起头,跟同样茫然的蒙克一起趴在扶手上,关注那名举止奇怪的德国兵。
几乎是同一时间,守在后面那幢房屋里的高夫少校走了过来,他大声喊道:“够远了!我们听见你说话,停住吧!”
几秒钟后,那个德国兵仰起头,看着这幢正对大桥的学校,大声回应道:“我的将军说双方争执下去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