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的华表修得高大气派,亭舍也占地颇广,甚至有一条青石板阶梯与官路相连。
不用人招呼,两名亭卒主动将黑鬃马牵进了旁边的马厩。
而踏入大门后,季忠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陆离挎在腰间的环首刀。
“郎君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在亭舍私斗是重罪吧?”
陆离点了点头:“知道。”
大概是外表过于俊秀,加上风雪吹洗后,狐裘洁净如新,亭长觉得陆离确实是个人畜无害的普通书生,便不再多问。
小院内,一个身穿窄袖胡服的青年正在给猎物剥皮。
三只灰兔、一只獐子。
季忠主动介绍道:“庞春,本亭的求盗。”
“见过贵客。”
胡服青年放下短刀,拱手行礼,颇为客气,见陆离拱手还礼后,更是将剥完皮的獐子递给亭长:
“雪势渐大,亭舍中安置了不少人,委屈贵客挤一挤了。”
“这獐子当做赔罪。”
说完,还朝陆离笑了笑,客套道:“二月的野味就这样,秋膘已尽,烤着吃有些柴,勿怪。”
这……
事实上,陆离本想给点马料钱,在亭舍内随便凑合一夜。
然而,现在却欠了人情,只能将为数不多的盘缠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