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有些空。
而摊主大婶像是游戏人物一样,喊着台词,显得格外熟练:
“好吃的热鳗鱼——好吃的热鳗鱼,半个便士,暖手饱腹!”
“来一份。”
陆离没有辜负这份热情,他打开皮夹子,从里面拿出一枚硬币,没有说什么豪横的话,比如:
不用找了,这是小费。
一户有着六个孩子的普通人家,大人勒紧裤腰带,在伦敦生活一年,成本大约是二十镑。
九镑,看似不少,但租房子之后,也就只够日常吃喝了,没太多余钱。
换而言之。
在没有劫富济贫之前,贫穷限制了陆离。
“咕嘟……咕嘟……”
正想着,前方小铁杯里飘出香味。
“这些鳗鱼是我儿子午夜从比林斯盖特市场买来的,特别新鲜。”
说着,大婶掀开盖子,往里面加了些面粉让汤变粘稠,接着开始放欧芹和胡椒粉。
眼下是秋季,凌晨时分的伦敦格外寒冷,而热鳗鱼价格便宜,质感粘稠,容易填饱肚子,因此,深受工人阶层喜爱。
大婶说话的功夫,两名工人走了过来,他们刚刚结束夜班,满身疲倦,想要喝些热的。
“一份热鳗鱼,一份咖啡。”